第二天，抽卡的时候，他们特意把我安排在卡座最外面。
阿哲端着那个黑色的盒子，绕了一大圈，最后才放到秦皓文面前。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我，生怕我出老千，换掉里面的纸条。
我靠在沙发背上，甚至都懒得抬眼。
秦皓文的手伸进盒子里。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
我记得那双手曾经在我背上画过圈，也曾在我熬夜写方案的时候，给我端来一杯热牛奶。
如果我不是真的喜欢他，我也不会同意这种荒唐的游戏。
他夹着一张折起来的白色纸条抽了出来。
林芝芸的呼吸都停了半拍，整个人往前倾，紧紧盯着那张纸。
他打开纸条。
——就此分手。
他肩膀一下子就松了下去。
很轻地吐了一口气，像是搬开了一块压了很久的石头。
看着他解脱的样子，我也跟着松了口气。
我说，「太好了。」
秦皓文愣住了。
林芝芸也是。
她脸上那种势在必得的得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那么僵在那里。
周围的朋友们也都安静下来，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我手包里的手机响了。
铃声在死寂的包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
陆淮安。
我当着他们的面，按了接听，
「嗯，刚分手。」
「下周的财经杂志封面，可以按原计划，登我和你的订婚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