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我们虽然被马巷村的人搞得很不爽,但没人在意马村长那些话。
大家都在期待未来的连升影片,都沉浸在对以后生活的向往中。
直到——
七月十六晚上,有同事被人发现烧死在家中。
我记得清楚,他是当天冲在最前面的那个。
随后几天,一直到刚刚我师父当众扎进油锅里,每天晚上都有警局的兄弟发生意外。
大家也都渐渐注意到,他们出事的顺序,和当天动手的顺序一模一样。
死状也和当天的手段如出一辙。
警局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那几天县里各种流言蜚语,所有人人心惶惶,乱成一团。
这对县长的事业是一次重挫,在第三个兄弟出事的时候他就住进了警局,同时叫来了县里办案最好袁方探长。
「袁方,给我查!要是被我发现有人借这个由头搞我的事业,谁搞我,我搞死他!」
袁方探长虽然没去过马巷村,但深知耽误一天就多一条人命的道理,这几天丝毫不敢怠慢,带着一帮兄弟日夜彻查。
但最终只有一个结论——
查不出人为的痕迹。
而刚刚师父死前的诡异行径,更是彻底证实了袁方探长的结论。
「我已经写信求人相助了,没了的兄弟,是我窦某人对不起你们!还在的兄弟,我们务必得活下去!」
一直以推动移风易俗为第一要务的县长这次居然向我们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七月二十三日,那件事后的第八天。
一大早,县长就带着我们仅剩的六个人,还有袁方探长和他的助手到县城外等候。
没一会儿,一个三十来岁,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上去好久没吃饭比乞丐强不到哪里去的家伙就背着个破麻布包出现了。
就当我们以为是哪里来要饭的流民时,县长却红了眼眶。
一路小跑过去抱住了他,嘴上念叨着什么:
「花生,你可算来了。
「我们有救了。」
云云。
县长给我们介绍,这人姓华,是他的发小,后来俩人一个去留了洋,一个去给风水师当了学徒,最终就因为主义不同分道扬镳了。
但这次县长有难,这位华大师还不计前嫌前来相助,这让县长感激涕零。
华大师也表示人命关天,自然没有主义之争,一定会竭尽全力。
听他放屁!
我虽然不知道主义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县长给这神棍寄信求救的时候,还往信里放了五块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