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发出去后，陆淮安很快回了一个字。
「好。」
包厢里的人看我没走，又开始嘻嘻哈哈地玩闹，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我也没走。
秦皓文和林芝芸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林芝芸已经换了一条黑色的吊带裙。
秦皓文手上搭着她那条湿掉的白色裙子，两个人挨得很近，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就笑得花枝乱颤。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之后的几天，他也没出现。
我也发不过去消息。
他把我拉黑了。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熟练的冷暴力。
只要惹林芝芸不高兴他就这样对我。
以前也有过几次，他总觉得只要他晾着我，我就会像条狗一样自己摇着尾巴回去求他。
只不过这一次，他算错了。
我并不在意。
维系女友这个身份，不过是给我和陆家的联姻计划打一层掩护。
晚上，我正在看助理发来的项目资料，手机响了。
是秦皓文的朋友。
电话那头很吵，重金属音乐混着男男女女的笑闹，隔着听筒都震得我耳朵疼。
「嫂子，文哥喝多了，你过来接他一下吧。」
又是这套。
我心里盘算着，决定还是去一趟。
毕竟演员要有职业素养，戏演到一半退场，不太好。
……
酒吧里乌烟瘴气。
秦皓文正被一群人围着，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有。
林芝芸就坐在他身边，一条腿几乎都搭在了他身上。
我什么也没说，就站在人群外面。
视线和秦皓文对上。
他好像没看见我，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端起酒杯，捏着林芝芸的下巴，灌了她一口酒。
林芝芸被呛得咳嗽，脸颊泛红，整个人软得像没骨头一样靠在他怀里。
秦皓文笑了。
灯光下，他眼角飞挑，漂亮极了。
他看着我，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过来。」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周围的气氛瞬间就热了起来，大家都在尖叫起哄，等着看好戏。
我正准备走过去，把这场戏演完。
就在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我低头看了一眼。
是助理发来的消息。
「查到了，星辰那个项目名额，秦家动了手脚，给了林家。」
我拿着手机的手指，慢慢收紧。
星辰那个项目我跟了半年，熬了多少个通宵，改了十几版的方案。
上周结果出来，我被刷掉了，没有任何理由。
原来是这样。
秦皓文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他猛地勾住林芝芸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
他的吻带着报复的意味，没有一点温柔，像是要向我示威。
所有人都疯了一样地喊。
可我什么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