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盯着电脑，打了个哈欠。

搜索记录：

“如何快速学会游泳？”

“溺水会被发现是装的吗？”

“男生游泳课注意事项。”

啪地合上电脑，额头重重磕在桌面上。

明天要用陈妄的身体上游泳课，而我是个连狗刨都不会的旱鸭子。

手机震动，陈妄的消息弹出来，“睡了没？”

我秒回，“你游泳课一般游多少米？”

“一千五自由泳。”

“......”

“怕了？”

我咬牙打字，“我是怕你的一世英名毁在我手里。”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很久后，最来一条，“游泳馆见。”

......

“脱衣服。”他指了指更衣室。

我僵在原地，“......在这？”

“不然呢？”他抱臂靠在墙边，“还是你想明天在全校面前露馅？”

我走进更衣室，手指搭在陈妄的腰带上时，耳尖烫得快要烧起来。

“楚念。”门外突然传来陈妄的声音，“别乱摸。”

“谁摸了！”我气得踹了一脚门，“我在研究怎么脱！”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

五分钟后，我穿着泳裤别扭地走出来。

陈妄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突然皱眉，“你连泳帽都没戴？”

“......我不会。”

他叹了口气，走过来，抬手把泳帽按在我头上。

“低头。”他命令道。

我下意识服从，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陈妄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不是辩论场上的针锋相对，而是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掌控感。

泳帽戴好的瞬间，他突然捏住我的脸，“你脸红了。”

“......是你的身体容易脸红。”

......

凌晨四点半，我瘫在泳池边像条死鱼。

陈妄蹲在旁边，露出嫌弃的表情，“你是我教过最差的学生。”

“闭嘴......你的肺活量......是变态吗？”

他伸手拨开我额前的湿发。

“楚念。”他低声说，“你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会有你的辩论赛视频。”

水珠顺着我的下巴滴落，心跳突然变得好吵。

“现在问也不晚。”我听见自己说。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站起身，把浴巾扔在我头上，“明天上课别给我丢人。”

我扯下浴巾时，他已经转身走向更衣室。

......

第二天中午，我在食堂被陈妄的室友堵住。

“陈哥！”男生激动地凑过来，“听说你昨天半夜带楚念去游泳馆了？”

我一口水喷出来。

“论坛都传疯了！”他掏出手机，“有人拍到你们在更衣室门口......呃，举止亲密。”

照片上，“陈妄”被“楚念”按着戴泳帽，从角度看像在接吻。

配文：【惊！辩论队死对头深夜泳池私会！】

这配文看得我两眼一黑。

手机突然震动，陈妄发来消息。

“恭喜，现在全校都知道我们有一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