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扎着高马尾，穿着简约的白色连衣裙，笑起来清秀又甜美。

和昨天在游戏那个盛气凌人的样子截然不同。

“姜小姐，多多指教。”纪阮阮的声音再次响起。

姜早早才回神，沉默了瞬，伸手回握上去：“合作愉快。”

说完，她没多停留，和院长礼貌道别后便离开了。

可刚走到门口，迎面就遇到进来的凌霄翊。

姜早早脚步一停，心里‘咯噔’了下。

她攥紧了双手，不确定凌霄翊有没有认出自己，嘴唇嗫喏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时。

纪阮阮火急火燎地冲了上来，阻挡了她的视线。

纪阮阮娇声道：“霄翊哥，我已经忙完了，你答应今天陪我去打卡‘星芒露台餐吧’走吧。”

凌霄翊温柔一笑，细心的理了理纪阮阮凌乱的发丝。

姜早早心头一刺，转身快步离去。

纪阮阮望了过去：“姜老师怎么走了？我还想叫她一起去呢。”

凌霄翊循声也抬眼望去，一道烟青色翩然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他黑眸一颤，这背影，莫名让他想起了一段尘封的往事。

不过，很快就被纪阮阮的声音打断思绪。

……

姜家别墅。

姜早早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刚踏入客厅，姜母就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腕。

递给她一只帝王绿玉镯。

“早早，妈今天和你凌阿姨重新商量了你和霄翊的婚事，你放心，凌家只认你这一个儿媳。这手镯就是你凌阿姨给你的保证。”

姜早早望着玉镯，脑海浮现出凌霄翊和纪阮阮亲昵的画面，心绪繁杂。

她不知道该不该坚持这份喜欢。

姜母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安慰：“妈看得出来，你对霄翊的喜欢有多深。”

“喜欢这么久，总要去追逐一把，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咱又不失去什么，依旧可以做自己。”

像是被一语点醒。

是啊，她坚持了这么久，如果没有一个结果，对不起的更是自己。

她决定和凌霄翊好好谈一谈。

如果他真有了喜欢的人，那她愿意放手，解除婚约，给这段暗恋划上一个句号。

想通后，姜早早就思绪明了的回房了。

第二天。

她感冒好了，正要去找凌霄翊，却接到嫡长闺林念念要给她接风洗尘的电话。

半小时后，夜色酒吧。

林念念从看见姜早早，眼珠子就没从她脸上移下来过。

“早早，你现在比照片还要美啊！简直脱胎换骨，怎么样，凌霄翊看见你，是不是立马就想筹备婚礼，娶你回家！”

姜早早端着酒杯的指尖微颤，喉咙艰涩：“没有，他向我退婚了。”

“不可能吧！”

林念念有些难以置信，“我有次还见到他喝得酩酊大醉，路都走不稳，还要给游戏里的小徒弟唱生日歌，明显是宠你到没边啊。”

姜早早心猛地一揪。

和凌霄翊在游戏里的事，她只告诉了林念念。

半年前，她因为练舞过度肌肉拉伤住院了，正好那天是生日，远在异乡，情绪一下激动。

她就告诉了凌霄翊，没想到下一秒，他真的就唱起了生日歌，低哑慵懒的嗓音陪了她一整晚。

越是回忆，越是泛酸。

姜早早嗓音轻颤，将凌霄翊和纪阮阮的事说了一遍。

林念念恍然，似是想起了什么：“怪不得，之前听说凌氏签约了一个游戏女主播，我还以为是你呢，毕竟你们在游戏里……”

姜早早摇了摇头，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

林念念见状，止住了话题：“凌霄翊这么多年一直没绯闻，对那个纪阮阮说不定也只是看在公司的份上，照拂一下而已。”

姜早早沉默着，没有回。

突然，林念念惊讶出声：“快看，是凌霄翊来了！”

姜早早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在靠近门口的那排卡座上，看到了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现在就是个好机会，找他问清楚！”林念念一边说着，一边把她往那边推。

姜早早深吸一口气，抬腿向那边走去。

卡座上，酒杯摇曳，欢声笑语不断。

一位面染薄红的公子哥，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在姜早早身上，愣了几秒后，伸手揉了揉肉眼睛。“我去！这也太正点了，我从没见过这么清纯的仙女姐姐了！”

众人闻声纷纷看去，一时间议论纷纷：“确实漂亮，圈里没见过啊，哪家的？”

唯独凌霄翊坐在那儿，神色隐匿在昏暗的光线里，情绪晦暗不明。

“翊哥，这个真不是俗物。”

周家公子碰了碰凌霄翊，笑着打趣。

赵家公子接话道：“得了吧，翊哥现在游戏里被两个女徒弟围着，都忙不过来。说说看，晚风抚抚和一只软软，哪个更带劲？”

凌霄翊神色淡淡，放下酒杯，被酒浸过的嗓音格外低沉。

“别拿阮阮和外人比，更别拿她开这种黄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