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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林青眠闭上眼睛。
“我答应你,服用忘忧蛊,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
“从此与祝燃老死不相往来,成全你们。”
詹星遥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眼底得逞的暗光一闪而过,亲自看着她吃下蛊虫。
“七天后,你就会记忆全失,然后彻底离开这里!”
从律所出来后,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地落在林青眠身上。
她将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书放进包里,坐在马路边上,神情麻木地看着雨幕。
直到天色昏暗,她才回到别墅。
只见客厅沙发上,祝燃和詹星遥滚在一起,他一边粗喘着呼气,一边与身下的女人细密啄吻。
两人衣衫半褪,女人的纤纤玉手搭在男人的大腿根,眼神轻挑,媚眼如丝。
眼看失控,詹星遥与门外的林青眠对视了一秒,故作惊吓地坐起身来。
“啊——***,你不是出去了吗?”
突然被打断,祝燃也没了兴致,欲求不满地蹙着眉头起身。
詹星遥天生石女,没有***,在她的身上,祝燃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
可是让他惊讶的是,今天林青眠的表现。
外面大雨瓢泼,她浑身湿透,面容狼狈,抱着怀里的包,一言不发地越过他们,走进浴室。
祝燃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他本以为林青眠会像往常一样厉声呵斥,让他们分开,或者红着眼睛,质问他为什么要变心。
可她却什么也没做,仿佛早已不在意。
詹星遥脸上显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不经意道。
“阿燃,明天的拍卖会很热闹,可不可以让我与你一同出席呀?”
祝燃掩饰住心底的盘算,答应她的同时,也让助理告知了林青眠。
他倒是要看看,林青眠那个女人能沉住气到何时!
慈善拍卖会上,詹星遥挽着祝燃的胳膊出席,仿佛她才是名正言顺的祝夫人。
那些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但凡是詹星遥多看一眼的,祝燃都会让助理举牌。点天灯拍下。
直到——最后一件压轴品出场!
祝燃摆了摆手,“老规矩,点天灯!”
林青眠在眼神扫过的那一瞬间,惊呼一声,站起身,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
“你明知道,这身秀禾服是我外婆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更是我们结婚前的定情信物!”
“祝燃,你怎么......”
不等她继续开口,男人打断她的话,不以为然地皱起眉头。
“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吗?既然遥遥喜欢,让给她就是了,我改天再让人多给你买几件。”
“还有......你是祝家少夫人,要时刻保持体面。”
林青眠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一双大手给撕开来,让她四肢百骸都忍不住发抖!
记忆里,少年祝燃低垂着温柔的眉眼,手中一针一线地缝制着手中的秀禾服。
“阿眠,你外婆留下的衣服虽好,但尺寸有些大了,还好我会改。”
“我保证!过几日我们的婚礼上,你一定会是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子!”
而现在,祝燃亲手拍下那件秀禾服,将它递给别的女人。
詹星遥长长的美甲如同锋利的刀刃,触摸时“不小心”划破了秀禾服的表面,衣料上点缀的那些细碎钻石刹那间洒落在地。
“哎呀!什么破衣服呀?这料子一点都不好。”
“我不管,阿燃你答应过我的,要亲自为我缝制一件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嫁衣!”
林青眠眼神呆愣地盯着地上的碎钻,弯腰一颗一颗去捡,眼泪也一滴一滴坠落下来。
曾经那个亲手为她改制秀禾服的少年,在她心中彻底消失不见了。
拍卖会散场,趁着詹星遥去领取“战利品”的空隙,祝燃拦住了她。
男人的声音也软了下去,“好了,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
“遥遥从小就是大**脾气,你让一下她也不会少一块肉。”
“为了对你补偿,今天拍卖会上的其他东西,只要你喜欢,都可以买下。”
当林青眠手握合同走进来时,心里反而很平静,她将离婚协议书放在了珠宝**协议的下面。
祝燃头也没抬,随手在那份协议上签了字。
下一秒,他的手机**响起,电话那头是助理惊慌失措的声音。
“祝总,不好了!“
“詹**被人绑走了!”